先给各位问个好,我是八意豆子,如果您同为亚逼可能或少听过我的名字。
写这篇文章的原因是,含我在内近 30 余人自 2021 年初至 2022 年 6 月,入职了囧仙(真名赵旭升,天津滨海新区人)所设立的杭州同核科技有限公司(后设立子公司上海哆叽科技有限公司),期间合作有诸多不愉快,且自 2022 年 2 月后全员工资没有发放、社保断缴、劳动关系也未能正常处理。
整个项目过程中,大多数员工都将自己经年累积的人脉关系输送给了公司,但因为赵某的不作为、胡作非为、谎话连篇、欺上瞒下,没有谁的劳动得到尊重,一切努力付诸东流,赵某更是妄图通过“拖”的方式让欠下的钱、货等不了了之。尽管部分前同事已经通过微博等方式曝光了赵某的部分言行,但毕竟微博也只是公共舆论场,热闹过去后也没有了下文。
我们已经在通过法律程序追讨我们应得的工资、欠款,目前上述两家公司已被列为失信公司,赵某身上也已有 4 个“限高令”(截至发文,其中一条限高令赵某通过协商分期支付工资的条件撤销,但限高令本身可以在社交平台等查到,同时赵某并未如约支付应发工资)。被影响到现实生活的我们仍未收到应有的补偿,于此同时赵某仍然吃着海底捞,住着酒店,租着写字楼,打着原神,丝毫没有履行义务的意思。下文只是将过去一年多间发生的事情按顺序部分列举,希望各位知道赵某的、仍在和赵某合作的、对赵某抱有信任或感激的,能通过这篇有点长的厕所读物,得出一些您自己的结论。
他当然是法定的老赖
赵某想当皇帝是真,开公司是因为他们知道靠那甚至不是自己的三瓜俩枣当不起皇帝。
俺将发这篇文章定性为我和赵某之间的私人恩怨。天真点说,在没什么执行手段能让赵某履行义务的当下,也就只能做做“公道自在人心”这种小丑行为。更何况赵某借着**“车万土皇帝”**的身份,仍在攻击着我和我的前同事们。他不仅不还钱,更是从未正面给出任何清偿方案,名下公司的纠纷从未出席,甚至让我们这些被欠了劳动报酬的人谢谢他。
但至少,希望各位在立场之外,都能稍微寻思下,令你痴迷的是东方 Project,是全世界为东方 Project 添砖加瓦的人,是时不时就会哼出来的旋律,是简体中文东方 Project 社群,是其他的什么,还是赵旭升,或者当皇帝的感觉。
如果你的答案中不包含后两项,那么可能一些本应该属于所有简体中文东方 Project 爱好者的东西,被赵某以“再没人运营车万社群,简中车万就亡了”的名目,放在了他名下。
如果你觉得这事情有啥隐情 or 反转,那我只能说我不是什么营销公司,而且我也真的用了很长时间接受“赵某做出这些事只是因为他又菜又贪又坏又赖,真的没什么隐情”这件事。
这次创业经历中,我犯得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提前把他的名字扔到搜索引擎里多搜搜,或者至少应该看看隔壁东方吧。总而言之看到这篇东西的你如果碰巧正要和赵某产生经济上的来往,还望三思。
如果参照赵某的商业计划书,哆叽将会在 2 年左右的时间内成为一个类似于角川的文化综合体,涵盖内容社区、内容生产、零售、版权代理、金融服务等诸多业务。
而截至停止运营,我们始终在围绕着“如何为同人创作者提供合规发行服务”做一些前置性工作,希望可以脚踏实地的帮助数量众多的独立创作者们解决最“重”的仓储销售问题,让晦涩的数据提供一点在“中国大陆搞同人”的可能性。一年不到(准确说是九个月不到)的时间里,我们从 0 实现并实操了仓储与展会物流、自建 B2B2C 电商、淘宝/拼多多代发等业务,比较不幸地是这些业务全都没能得到打磨的机会。
然后没有然后了。
同核科技于 2021 年 2 月 1 日在杭州成立,不过含赵某本人(天津滨海新区人)在内,没几个杭州人。
至于为什么选在杭州,按照赵某的说法“2020 年年底资方说要在杭州设立公司,并且派人和他一起看了,最终选在做了这里”——但资方的第一笔投资款发生在2021年8月(后文第一次发不出工资会提)。同时这个场地交通不便(未来科技城,距离杭州东站2小时左右车程,距离最近的地铁站也有2公里的直线距离)、租金昂贵(800+平米,整整一层,每个月7w+的租金成本)、完全毛胚(装修+办公设备约50w)等等,仅办公场地一年就吃掉了大约130w+的现金。同时因为装修等原因,入驻办公已经是2021年5月末的事情——即空置了半年。
据我所知,赵某至少在他 2020 年的婚礼前,就已经在筹划这个项目——据他前妻反馈婚礼现场赵某和他的弟兄们饭都顾不上吃在疯狂讨论,整场婚礼他最重要的任务是抽白丝。联系我这边已经是2020年底至2021年初,说他需要一个能开发程序的人。项目我还算感兴趣,当时对他的印象也停留在十年前那个喜欢写考据的东方厨。请了一天假(算上火车票钱和打车那天亏了2000+)去看他杭州毛坯办公室现场,在楼下共享办公室里听他讲了2小时天马行空的BP,基本敲定了合作意愿。这时也最是有激情,两三天内规划完了初期roadmap,排定年后开工。
当时收拾的 roadmap,现在看来完成度其实还凑合甚至超前,毕竟钱从没到位过年后我把工作辞了,但诡异的事也来了,赵某给我拜了个年后突然人间蒸发,QQ 微信不回。被晾了一个多月后我也只能叹了口气重新找工作,折腾了半个月找到了份月薪 35000 的活。但就在我入职一个月都不到的时候,赵某又突然出现,说“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你了”。于是我顶着巨大的面子压力辞掉了刚找的工作,开始陪他折腾这次失败的创业。
当然我也是有条件的,一是研发团队设在上海,我不去杭州。赵某答应了,场地租了个 11K/月的民房,地处中山公园,交通极其便利,有两间卧室供初来上海的同事居住。但我对场地的要求是,民房,租金 15K 以内,最好能有四室(3 宿舍+1 会议室)。因此赵某选这房子几乎没经过我同意,他看上了直接就租了。房子本身年久失修,墙皮掉光、下水反味、电路老化、没有家具、电器大半也是坏的,租的一年里热水管甚至还炸了,差点淹了同在厨房里的二手服务器。于是乎我先掏了 4000+修缮房屋,还好这钱他答应公账报销,但这个报销拖到快倒闭了才发下来,这是后话。
二是研发团队每个月总预算 10 万,花不掉的当我工资——初期研发团队含我在内一共4个人,剩下3位基本是应届生or与应届生没什么区别,10万是含场地、工资、物料采购、IT费用在内的全部开销,并不是一个过分的数字。赵某也答应了,然后给我开了个20K一个月的固定工资,并且需要我自己解决社保问题。虽然但是,这之前我的年用人成本还是逼近70万的。其它人的待遇也挺应届生的,但创业嘛,二次元创业,预算对半砍,为了梦想打骨折吧。
杭州办公的同事们情况也类似,因为东方 project 结识,都是为了一个同人梦想,辞掉了待遇良好、长期稳定、甚至是体制内的工作,想来做一点“有价值的事”。但同时在完全没有产品,什么都是零的大背景下,不含研发在内的杭州同核科技员工就已经达到了 17 人之多。
简单来说,在什么都还没做的时候,赵某就已经扔进去了约 70w 的场地费用,雇了 20 多号人,月工资支出 30w+,只为了在 800 平米的毛胚房里晒太阳。至于为什么要租这地方,他从来都说不囫囵,问就是资方让他租的。后面我也问了资方,资方也纳闷他为什么租杭州。至于我为什么没制止,一方面那时我真的以为他很有钱,另一方面当时的我真认为那鸟不拉屎的场地不要钱。至于资方为什么没制止,因为这是赵先生用其它两位股东的钱租的,甚至是秘活制作费租的,又没花资方的钱。
至于我为啥认为他有钱,大概是因为他确实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活的老赖,但凡是人就没有连自己爹妈养老钱都坑的。
上海这边五月初开工,开工前楼下日料吃了个开工饭,700+,我自掏腰包。现在回想起来也甚是值得,几位是交了心的兄弟。
电脑甚至显示器都是自带的,办公用品能买便宜的就买便宜的,100 块的桌子用到项目解散。不舍得租服务器于是拿了赵某不要的一台 13 年双路 E5,性能稀烂发热很严重但平常放在厨房倒也不碍事,二手配件也好买。虽然后面也比较膨胀的买了几把好椅子(单价 500 x4、单价 1000 x2,解散后被赵某拿去给魅科用了),上了几年班的我是被职业病打垮了,年轻人也没啥好习惯,别太早职业病。
第一个里程碑是在六月的 CP 上完成摊主收货功能,CP 结束时直接把摊主的东西拉到公司,帮他们留到下次展会开展 or 至少他们 CP 之后还能想起我们。这个点现在俺看来也是一石三鸟,获客、获内容、促活(当然认识到仓储物流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业务甚至是一个行业是后面的事,下文会说)。开发周期大概 3 个迭代(6 周),问题只是一切从零。
团队构成是 2 全栈开发+1 产品+1 运维,结论而言至少 CP 没交白卷甚至能大用特用——但过程嘛,要多艰辛有多艰辛。一开始俺直接写文档写接口写产品稿写术语分析啥的全拉满了,找个中厂弄4个我确实没啥问题,但俺低估了工作经验的重要性,每个人在世界上竟都如此独一无二。全JS技术栈(nestjs+react),figma+组件库直出高保真,k8s集群运维等等,并不是和他们说个名词后一觉醒来他们就能学会的……
总之,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磨合,伴随着其中两三次的个人 or 全员通宵,东西还是撸出来了。
第一版的“客户端”是我通宵手撸出来的,甚至还踩了 Static class fields 的坑(简单来说,chrome 72+或 iOS 14.1+的设备才能使用,当时支付宝的 Chrome 内核是 67,好吧这个点太详细技术了很没意思),除此之外更是和小伙伴们撸出来了“商户端”&“仓储端”。
虽然因为产品几乎是在开展前一晚才撸出来的,但设计稿啥的其实挺早(大概能早半个月)就做出来了,所以还是准备了“传单”这种物料。不过杭州上海两边沟通确实不怎么顺畅,跨部门沟通的工作本来我是完全扔给产品小哥去做的——他是“THB编辑部”的成员,和那边熟,而且分析需求提供预期确实也是产品岗位的工作内容,并且在我看来的沟通效果也还挺不错的……然最终生产出来的传单除了“还挺好看”之外,关于产品是啥、解决啥问题、怎么用等等都几乎甚至完全没有介绍(这属于我想当然了,不能怪他)。
最最最最最关键的是,这些传单(A4,双面全彩印刷)的印刷成本是 1.5 元/张……并且一次性印了 3000+张,摊位号啥的也直接印死在了传单上。但你可能也知道,魅知是一个存在了 5 年以上的由同人社团起家的组织,而印刷费这东西绝大多数社团用“锱铢必较”来形容也不为过。
扔掉的传单都能给魅知员工发工资了。
后面印传单这种破事我也都自己下场搞了,淘宝随便找个店,印 500 张也就 2 毛多一张吧……
CP 有两天,但除了第二天下午外基本没啥事,感兴趣来用的社团还不少,但赵某提前喊停不准继续揽货,担心处理不过来(担心没人收拾他魅知和京剧团的东西),回想起来这可能是这么久以来唯一一件我认为赵某也许没做错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对),最终大概有约十个社团用了哆叽的服务。
之后搬运就是苦一苦员工们了,虽然我在那次 CP 稀里糊涂的给个超级大手子站了两天摊,但搬货的工作也没落下。最后货大概塞了 1/3 个 6 米 8 的车,大部分箱子平铺在车厢里。
你问赵某在干什么,天地良心,他真的在“欣赏”我们干活。
对了,摊位还是找 CP 申请的创摊,有正八经付钱。
其实这次 CP 还是挺提振信心的,至少说明这业务确实有社团需要,虽然冤枉钱花了很多,但按照“1000 万预算”的标准这些学费也不是交不起。
然后因为都知道的原因,没展了。
这里插入一个番外篇,可能更多人更了解赵某名下的“品牌(?)”,囧仙子通贩和魅知文化。那么他本人下海创业了,魅知要怎么办呢?
一起搬来杭州呗,忠心耿耿的员工,“白捡”的大平层办公场地,至于不想要的人正好借着搬家的名义换掉。
按照赵先生的说法,他是在经营哆叽和魅文的过程中诞生了“创立魅科做游戏”的想法,然魅知科技的注册时间是 2021 年 5 月 21 日,这个时间杭州的办公室甚至才刚刚装修好,家具都没安装完。顺便杭州魅知文化直到 2021 年 12 月才成立,在此之前可能跟他来杭州的“魅知弟兄们”全都没交社保,病了只能使用硬撑。
实际操作上,赵某的“兄弟们”劳动关系挂在同核,拿同核的工资社保,用同核的场地设备,给魅知干活;而纯粹的魅知文化员工,一个月拿 4000 不到的最低工资,没社保,病都不敢生爱发电,还要被赵先生辱骂没用,连工位费都挣不出来。
按照赵某的说法,魅知文化掏了 32 万给同核用于缴纳场地费,但我寻思魅知员工半年工资加起来可能也没到 30 万,而且同核账上大概查不到他们付工位费了……
以及有一次,魅知文化、魅知科技、同核科技三边具体干活的负责人在赵先生不在场的时候进行过一些关于“赵某究竟在忙什么的讨论”,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出了“难道他不是在忙你你们那边的事么?”
开发永远可以有事做,比如完善当时货都提不出去的系统,比如增加专门的展会收发功能等等。
产品毕竟没还做出来,甚至杭州的伙计们连这项目要做什么可能都还不太清楚。商务同事们在努力联络可能可以合作的公司,但每个人都在描绘一套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或者说没有两个人能用语言描绘出来同一个产品,或者说全员都在异口同声的说这东西“不好用”、“不想推”,但也不知道有啥好用或能用的可以抄一下。
当时我已经变身压力怪,直接翻脸说了“就算这是坨屎你们也得摇人来用”这种话,弄得团队氛围挺僵的。但一方面我确实没运营经验,另一方面人都是赵某摇来的,他们只听赵某的。
但赵某啥指令也没下达。
不过会还是时不时要开的,为了赵某那该死的皇帝感我也要拉着同吃同住的弟兄们时不时去一趟杭州。在我的观察下,杭州大家除了一成不变的开着 B 站刷明日方舟外,还渐渐添置了塑料霰弹枪、健身弹力棒等等丰富生活娱乐的宝贝。
精力总要找地方释放一下,杭州那时的人际关系很微妙。股东之一 cio(抱歉拖 cio 下水,不严格的说他是那时魅知文化的负责人,下文还有点戏份)带妈上班,据杭州同事反馈这位阿姨除了照顾儿子外最大的工作内容就是人事沟通,沟通内容又是“A 啊,B 悄悄跟我说他对你不满意”。
回过头来看,当时的氛围就有点职场霸凌了。但在哆叽这边干活的,真的没有谁有半点坏心思,想帮却又只能听赵某的。赵某大不作为,想做事的人们就只能干着急,导致几乎每个人戾气都很重。
时间来到了 2021 年 8 月,上个月刚完成了第一次社会招聘,招了一位负责 UI 的同学。这个招聘过程也挺坎坷,第一位合适的候选人培训班出身还没毕业就精通了简历造假,大概嘴里也没一句实话,好在入职前被干掉了;后面这位同学能力和经历上都更合适但过往也坎坷地让人心疼……就不展开了。
同核发工资是 T+45,翻译成人话是下个月 15 号发工资,为什么 15 号发是因为不管上海还是杭州的人社部门都不允许拖更久。
但这工资就是发不出来了。
在数不清多少次“马上就发了,这两天一定发”后,还好我们在 2021 年 8 月 30 日,也就是两周后总算收到了应得的工资。后来我知道这位设计朋友在上一家公司遭遇了差不多的事,只能求她的心理阴影面积了。
自此以后这 T+45 的工资基本没有按时发过,杭州入职的开发第一个月的工资也是拖了半个月才发……
这里插入些 2022 年 5 月我才知道的一些事实,这笔拿来发工资的钱是资方给的,此时应该只打了 40 万过来(总计 80 万),换取公司 25%的股份(下文会展开点)。同时合同约定 PreA 轮前,赵某要将公司合计 60%的股份转让给资方,俗称把公司打包卖了。
这部分算是临时起意加上的,其实对当事人们挺不尊重。
公司的内务自然也是一片混乱的,设立了一堆部门,配置了一堆刚毕业的经理,但除了远在上海写代码的这几个傻逼外,每个部门谁要干什么也没人知道……但人毕竟是闲不下来的,没事可以找事,人事斗争也从来没停过,随便说几个典型的吧。
前文也说过,哆叽第一个业务就是仓储,从展会把货拉回来存着,等有新展会的时候再集中发过去。赵某淘宝店开了小十年,本以为他有先进至少是成熟的仓储物流经验,结果是你从未见过脾气这么好的二刺螈们。仓库主管换了 3 任,第一位是个顺丰老哥,没业务的时候就先招进来了,一个月 4000 还不积极主动于是被赵某开了;第二位故事比较多,确实搭建了一些仓储工作流程,但据两位负责包货的小哥反馈这哥对仓库的各种货物们随意拆封扔来扔去没有丝毫尊重,另一方面这哥只负责骂人不负责包货,就这样赵某还要给他涨工资,在含我在内几个人的劝阻下把这位哥开了;第三位是杭州同事的同学,只能说以仓库停工一个月为代价搭建了一些仓库工作流,但仓库发不动货啊货损啥的似乎也没得到改善,顺便他吃住似乎也都是野蛮蹭其它同事的,之后大概同学也做不成了吧……
其实我们真的做了很多方便仓储同事们工作的 IT 配套,但他们一直抱怨仓库系统不好用,但我也线下用过虽然有点繁琐但没那么不好用(确实和物流行业的定制手持终端没啥可比性),直到哆叽快倒闭了我才知道他们可能一次都没正确使用过……
CP 之后的几次主要展会有,深圳 THO,广州 CPSP,成都 CD,另一个广州 CPSP。跑深圳 THO 的小哥表示“深 T 主办是我小弟”,于是我要求他们去沟通让哆叽成为官方物流至少覆盖率达到 70%,把社团的货收到仓库里来。为了对抗 KPI 他们则想出来了个“转发发货”业务,即货放哆叽摊位这,哆叽叫快递发到社团指定的收货地址,反正也是用哆叽发的,沟通几轮后开发这边还是为这即接不到货还要承担责任的个比做慈善都傻逼的功能写了代码。
结果他们给某个大手子社团发了顺丰到付。
广州 CPSP 因为摊位申请太晚&申错位置等诸多原因,一共只有 3 家社团来用,但现场执行负责人还是约了个 6 米 8 的冷链车(现场人不少,但没人阻止她)。因为货拉得太少,司机半路又接了个私活,拉了一批顺路的冷冻海产品。于是这些造价可能都不到 5000 的本子们光这趟运费都用了 5000 多,到达杭州的时候甚至结了一层霜,解冻后还散发着大海的味道。
这个事件直接干烂了我想扩张业务的想法。之后一次的成都 CD 是我自己跑的,在一些毫无技巧甚至扣分的地推行动后,最后我们收了大约 20 个社团的货,大部分社团还是全自助网页下单后,自己找来摊位的。这确实重拾了一点信心,但同时让我更加好奇“之前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最后一件事是诡异的人事安排,赵某三家公司的财务、人事是共用的。财务是一位社招的姑娘,最先被欠薪裁员(大概是赵某想把账毁了),而人事是提过一嗓子的 cio 的……亲妈。这位阿姨确实比我们这些二刺螈会做人多了,但初创阶段的公司其实特别忌讳有擅长怎么做人的人。因为代沟等原因,阿姨一方面和我们高强度交流,一方面到处高强度分享她的交流结果,闲到发柴的办公室天天冒烈火。当妈的更是要照顾儿子,很多时候有事要找 cio 的时候会被他妈告知人不在,事情就很尬。cio 算是比较早发觉事情不太对的那个人,他在晚些时候拉了含我在内的几个人,计划将赵某名下的资产转出去。但这件事说起来可操作做起来要挨官司,负责搞钱的伙计从头到尾也没搞来钱,反正我是尽可能拖过去了。乐的是 cio 自己给赵某打了个电话,说他要跳反,还被赵某全程录音放给我听……后来魅科有人坚持不住了要离职,但赵某发不出来工资,于是让魅知科技法定代表人 cio 去顶包。cio 本来这段时间在外面旅游,途中他突然杀回杭州一个公章的争夺,反正报警了。
后来大概是赔钱给 cio,把他魅知科技的股份换了出来,并把法定代表人给了一个更不清醒的,更不清醒的向赵某学了一整套打官腔,希望对他未来的职场生涯有帮助吧。
应该是 2022 年 8 月和 11 月各一次,在资方的安排下我们和蚂蚁科技创新事业群的人碰了下。
现在回溯,应该没有人会否认区块链(Web3)只是一个能把人忽悠瘸了的东西。但当时区块链可是最炙手可热的炸子鸡,显卡成了塔可夫里的标价物,Web3 就是唯一的未来。项目需要噱头(钱),蚂蚁那边需要实用落地场景,于是我在离开阿里两年后又体验了一轮全套阿里味——怎么说是你的事,怎么做是你的事,但你必须按我说的做,我话不说明白,我只负责不满意。
当时方案调研的一堆笔记业务方向其实有敲定,和哆叽要做的一件事一样——版权保护(交易)。
插入点行业知识,其实大陆 IP 及衍生品交易这个行业一直挺蓬勃的,各种展销会更是层出不穷,线下看到的各种联名活动很多也是通过这些展销会迁的头,比如你看到过的各种奶茶、餐厅、文具、盲盒等等等等,线下展会确实在“撮合”这件事上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
顺带一提,国内你现在能通过搜索引擎查到的,版权交易+区块链的,平台,基本注册资本都在千万级,并且多少有一定的地方背书,且平台本身和荒废了没啥区别。
回到哆叽这边,具体要怎么搞,可行性如何,先做什么后做什么,需要多少人多少钱多少时间,在原神和下三路面前都不算什么。或者说,留给我去思考就行了,赵某要去打原神。
于是俺寻思哆叽现在是平台了,那么得解决下买卖双方的问题。同人作者这个生态位很微妙,他们内容大多是通过改编来生产的,和原著之间缺少合法性关系;同时这些内容的变现渠道受到了诸如“圈子规矩”“版权归属”的各种约束,不可以规模化运营,同时我也相信 3 人以上的同人社团应该没几个有清晰账目的……
就,结论,这个平台的供应方是各路同人作者,客户是“同人商人”或者说漫踪(但它好像已经消失一段时间了……)这类的偏灰色地带淘宝店。同人内容创作这件事在 IP 持有方中的接受度并不是很高,但同人商人们又正好需要一个能将自己于版权持有方隔开的东西(即,我卖的是“同人”,是 XXX 画的,并不是明 X 方舟或者 O 神里面的那个角色,有问题你先和 XXX 打拳)。同人商人们需要更稳定的内容产出以及更规范化的内容管理手段,毕竟为数不少的同人作者们的契约精神很是不稳定。同时在同人商人的角度,打不过版权爸爸还打不过你们这些画画的?
是,挺 low 的,但这一步一方面不得不走,一方面确实也有后续的故事可以讲。
回到上链问题,理想情况下同人作者通过哆叽这里转一道将原稿传到链上,哆叽这边展示上链作品,同人商人们选购后在链上完成交易,也就是传说中的 NFT 模式;而实际情况是,联盟链这种形式天生不交易友好,上链和版权登记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事(上链本身不具备任何合法性,想要获得法律层面的保护还是要走数字版权登记),上链、版权登记、取证、确权等每个环节都要单独收费;联盟链只是自家平台的一个增值功能,而你买东西甚至都会淘宝拼多多先比个价;甚至区块链业务可能只是大厂的诸多防守性业务之一,没了就没了呗……
回过头来想,这无非又是蚂蚁一个不赚钱的业务在找落地场景,找到了场景后又不愿意出钱又不愿出力。遇到我们这么个又菜又穷的团队也真是为难他们了。
这个时候插入了几个突发事件,一个是理所应当的 CP29 又又又延期,毕竟疫情期间没啥办法;另一个是资方那边换了个 CFO,并且她也知道 CP 延期了。
于是赵某和 CFO 一拍即合,用了仅仅一天时间,就决定了“我们要牢牢把控 CP 空档期这个抓手,拉通上下游,找准行业痛点,迅速构筑行业壁垒,一举成为中国大陆最大的同人内容交易平台”!
延伸一点,本来有一个先做电商还是先做内容平台的矛盾。做版权交易的前置一定是做内容平台——社群,进而争取到版权方作为客户,这样才能凑齐买卖双方。而内容是要真金白银去买的,直接买成品就是各位喜闻乐见的“恰饭”,同时自己做内容孵化就更是必不可少,总之这是个长投入周期回报不可欺的模式。
而电商,看到这里的老爷也都知道赵某就是个开淘宝店的,按理来说应该是买卖经验丰富,合作供货商很多,按理来说。虽然这些 B 端客户们大多也是搞同人的,但本来哆叽的目标也是为了让他们多卖货,甚至同人作品作为内容是真的非常优质,和前面那些仓库物流的业务也能有效衔接——
这个矛盾一直存在,我的观点里哆叽需要先赚钱,至少要先跑出一个还算健康的流水,至少早点摆脱“饥一顿饱一顿再饥一顿饥一顿”的恶劣现状。但赵某和资方的要求是做版权相关的东西,要更有噱头,更“性感”,在资本市场上至少具有最低限度的话题性。
结论是老板说啥我得做啥,上一秒还在补充社区生态,写评论写 feed 流写社团新闻后台写点赞的码农们,下一秒就得去折腾电商功能了。
同时要办展会,线上展会,挑一个良辰吉日办线上展会,12 月底的圣诞节真是个完美的时间点。
而 CP 宣布延期大概是 12 月第一周的事情。
啊,竟然有整整三个星期的时间,可以用来写一套完整的交易链路并且上线呢!
接下来基本就是没日没夜的写写写,订单、商品、购物车、后台审核、支付……我们真的用三个星期毛出来了一套可以搜索看商品,可以加购物车,可以付钱,甚至有运费券,还可以抢购的系统。甚至这套系统的带宽出口只有 5Mb,拿来打王者荣耀都会卡。
虽然但是,真的可以用
其实这段时间大家都挺拼的。开发对着原始需求自行理解,线上运营对着什么都没有的系统组织宣发,社群负责全力忽悠社团们参加这个无名平台的新活动。虽然期间也搞出了不少漏洞,比如搞抢购活动然后东西都被广州某先生直接脚本刷了(但可能只是没人抢……);比如这段时间转发抽奖+微博买量花了 10 万+;比如绝大多数社团收到的补贴都远高于他们的销售额,但结论上而言这个仅用三个星期组织起来的线上展会活动还是完成了它验证的任务。
好消息是赵某让《秘封活动记录 3 上》在哆叽平台同步首发,好消息是秘活在哆叽卖了 12 万,好消息是期间平台虽然有恶意订单但从头到尾没炸过,好消息是那几天的日活能有 4000+。
坏消息是秘活这东西并没做出来,同时秘活的销售款没了,同时还给哆叽产生了 3 万多的运费。
2021 年国庆前,赵某口头承诺“要办幻奏,需要点钱,十万,办完了就还你”。反正我借了,但理所当然的,他并没有如期还钱。事后让他签了个借条,并让他自己承诺一个还款日期。本来以为他会写个当年(2021 年)年底,结果直接就写了 2022 年 4 月。当然 4 月也没有还,这笔钱的本金最终是在 2022 年底分两笔还上了,没有付利息。
21 年年底也不是无事发生。赵某来上海找办公场地,途中先是问我借 20 万,要给魅知科技发工资;后来升级成了 50 万,并许诺 20%的利息。这些事情只发生在口头交流中,而且这种量级的钱本工薪阶层确实掏不出来,但你可以问例如香香、airfishzhang 等人赵某是否有在那前后借过钱来验证这件事的真实性(赵某婚礼上大概把“可能可以给他出钱的冤大头们”安排在了同一桌,反正结论上来看最加分的秘活从头到尾都是别人掏钱做,赚到钱他花)。
据去年哆叽刚拆伙前后我的统计,赵某那个时候身上应该已经背了大约 700 万的欠款。现在一年多过去,听说 MyACG 那边也被赵某“借”干净了。
反正赵某真的是挪用了一切经他手的钱
赵某的欠款大概以后会专门开个贴,欢迎各位补充哆叽这边开发人手其实一直不够(上海这边 2 全栈+1 产品+1 设计+1 运维,杭州那边 1 全栈),然因为时不时发不出来工资的原因我很是不想扩人。但在赵某的视角,这个骗局已经兜不住了,他需要让这个项目看起来有点希望,好让资方再掏笔钱,于是搬家的事情在他那边就提上了日程。
其实按照最开始的规划,9 月份就差不多该搬去个办公场所了……但毕竟 9 月份的时候两场小展会连连失利,确实提供不了什么“扩张经营”的信心。而这次搬家,比起救活哆叽,一方面是杭州那个大平层租不起该到期了,更多是因为他的魅知科技在杭州折腾这么久,一笔融资都没拉到;并且所有他所谓接触过的资方,几乎无一例外的在上海。杭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看都是减分项。
第二轮问我借钱的事情就发生在搬家找房子期间。这几天我自己照着创业园清单骑车一家家问,而赵某则是中介开丰田埃尔法拉着他写字楼一家家过。最后他定了中山公园地铁站上面的,8 万一个月的 400 平米办公场地,美其名曰离我家近,甚至还为了这个场地问我开口借钱;但那时我家边上真的有面积更大但只要一个月 4 万出头的大学创业园,生活成本也比中山公园地铁口低一点。
(插入一句,后来魅知科技的人也基本都在我家附近那条街上租的房子……)
(再插入一句,中介带赵某看的其它办公场地基本是同等价格但是更偏,比如大虹桥、北新泾 etc.)
房子租好后就是搬家了,然我们上海这几个穷苦开发搬东西的时候被物业给拦了。物业表示,东西往外搬需要房东同意;房东表示,你们那个傻 X 赵总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两个月没付房租了。
稍微科普下,商用场所出租一般是押二付一,同时还有一些奇怪的其它开销,比如这个新办公室基本又是一次性投入了由资方借给同核公司的,24 万多的租金押金物业费、10 万多的办公家具押金,办网他挑了贵的又花了上万。于此同时,之前那个民房 1 万 1 一个月的房租却没付。
同核是有全职财务的。按照财务的说法,我们房租这笔钱赵总压着没让付。财务甚至表示赵总特地交代过,所有的钱别走公账,先从他的私人账户过一道。
一通“友好”的沟通交流后,这笔房租还是走公账付了过来。虽然这房东其实也挺难缠的,但都是后话。
事实证明这场地也没带来啥质变,赵某的经营能力别说发工资,甚至连电费都交不起……
为这新场地要成立新公司,新的魅知科技赵某自己当大股东与法定代表人,摇了 Alice(光耀夜制作人)三兄弟共同注册;哆叽这边我是零持股法定代表人,杭州同核公司 100%持股,这种俗称背锅法人。
按照赵某的说辞,让我当代表人是为了申请上海创业贷款。但首先贷款谁贷的谁还钱,其次有 LPR+50 的利息,然后不管我还是赵某都没申请资格……赵某找背锅法人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上文提到过带妈上班的 cio 就是上一个背锅法人。其实赵某早就实践过不想发工资的时候让员工和代表人之间打拳,甚至我后面才想明白是魅知科技股东(赵某)不出资才逼得 cio 抢公章,但这个时刻的我确实不愿意相信赵某是这么烂一个蛆。
简单来说,我这个傻 X 冤大头已经被安排的差不多了,但赵某大概是想要或需要进一步“控制”我,于是提出了“我们互相说点见不得人的事”的提议。
然我这边虽然不是啥道德完美之人,但就……已婚上班 30 的人真没啥好分享的,得翻回高中才有点称得上错误的东西。
但赵某这边基本自白了“esuwiki 上没一句是胡说”。
我截图时发现赵某撤回了他“胯下风流,已逾百人”的发言,然而我说过什么话他又不能撤回。欢迎赵某否认,并进行完形填空,以证明自己正人君子的身份。
顺便来点没证据的,他亲口说过他也搭桥牵线为朋友组织过此类服务,里里外外应该都是个老手。
反正我在我的认知中,270 多斤的赵某如果不动用钞能力,恐怕在姑娘面前解颗扣子都得被报个警吧。
记录上下文有裁剪拼接,截掉的基本是我和其它无关人事的隐私
搬完家后就开始给之前的星回季擦屁股了。疫情还在反复,很多业务也还没实现,比如最关键的退款与分账。于此同时赵某又才让我们知道秘活没做出来,同时不光秘活没做出来,他甚至直接仗着这公司是他的,还在哆叽上开幻奏 DVD 征集。
这里解释一下,哆叽是个先有仓后有店(电商平台)的系统,同时因为前前后后含我在内的人还都挺菜的,这么点人这么点时间,为了不翻车,定下了“只卖仓库里有的东西”这个原则。但为了给赵某的魅知幻想之旅与京都幻想剧团卖货,后台中凭空添加了几千个库存。买到了空气的人自然会要求退款,当然,一个三星期毛出来的系统怎么可能有拆单的能力,甚至订单里只要包含空气连货都没法发。
除了骂骂咧咧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撸起袖子加油干呗。退款、拆单、改地址……这段时间基本维持着睁眼就干活,两天一个小功能上线,拆单+修 bug 折腾小半个月,而且大多都得我自己上手搞,包含了交易的业务链路短不了。
虽然星回季的数据在我看来还不错,因为空气秘活的原因客单价接近 300 元,但这数据又不能满足资方的要求。于开发的角度看来,我们这半年花掉了大概 50 万不到的成本,搞出了一整套从仓库到电商的自研可用的系统,再加点钱可能写出来淘宝了;但于资方的角度看,你们这公司花了 400 多万,前后折腾快两年了,注册用户连 1 万人都没有,你们在干什么?
反正在赵某的指挥下,我将后台的用户 UID 编码加了 10000,可惜资方对平台数据这边连基本的审计都没做。
更麻烦的是脚踏实地完善行业生态确实不够“性感”,之前的 CFO 似乎也在这个时间点被撸掉了。负责管理哆叽项目的变成了资方的二号员工,董事长助理,开始了财务审计与两轮强势介入。
第一轮要求哆叽这边提供“基于区块链的版权交易”详细业务流程设计。因为之前资方一直由着姓赵的胡来,这次介入就显得格外突兀。虽然我警告了赵某“资方这看起来是想卸磨杀驴”,但赵某却在这个时间点发挥了唯一一次主观能动性,从零开始学习写 PRD 画流程图,甚至花了半天的时间到处找人问区块链智能合约都是什么东西,毫无保留的指挥我们将他知道的所有东西整理出来交给了资方。资方理所当然的安排了书记员对整理出来的所有资料备份整理,大概存到了哪个这辈子都没打开第二次的地方。
第二轮则是做 DApp,对接公链,出海。对接的链那边实力不错诚意很足,从创始人到主要负责人都出席了;资方那边也基本是做足了功课且鸽了蚂蚁。但就是,这次交流非常的交流,除了能不能做怎么做以外大家达成了一致意见,上过班的各位大概明白我是啥意思。只不过赵某从这个时间点开始就只能啊吧啊吧了,毕竟用公链是要收钱的,而赵某连 gas 是啥大概都没听说过。
所以为什么不做 DApp 来自救呢?首先我做了,本地实验网络合约部署啥的都搞了;其次除我之外(甚至含我在内)的人真做不了,当时正值 Web3 抢人热潮,有点经验的就是 5 万+一个月了;然后最关键的,工资呢?赵某之前努力整理资料是因为想让资方打钱,资方拖延拖延(“走流程”)拿完了所有资料后如期留下了一句“姓赵的是什么烂人,不会再给赵某一分钱”。
其实这资方故事也挺多的,比如这位董事长助理的在职时间可能也不长,疫情结束不久后就看她搬去国外了;比如资方上海装修办公室但没结清装修款,被施工队把门拆了(物理意义上)。
有个插曲,因为 Web3 与赵某的一再催促,比如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赶紧招人,这段时间招了俩人(一个高级产品经理,一个 4 年+经验的测试老哥)来维护哆叽的现有功能,好让我们原来这批人去搞 Web3。但这两位老哥一毛钱工资都没领到……
虽然但是,这个时候团队的内部矛盾已经没啥挽救空间了。
姑且贴一下,免得赵某耍赖说是“我”要招人
一嗓子带过吧,写得好累。
基于之前没那么成功的经验,我的本意是剔除“教训”后(比如线上 only 买“门票”的脑瘫操作与完全是冤枉钱的宣传费们),把现成的电商能力先运营起来。
同时“电商补充能力后再次上线”这个事基本一月就说了,桃源季安排在四月清明。
但你也看到了上面发生了诸多破事,并且“尽可能别花钱”这件事传达的也不太好。
结论而言,这场策划了两个多月的活动,不算员工工资,补贴了 5000 块(补贴的钱赵某还赖到了 5 月底),活动流水 500。同时我和杭州同事因为这 5000 块钱产生了一些口角,导致了后续仓库搬家前的分家。
顺便我们领到了最后一笔,2022 年 2 月的工资。
虽然哆叽的失败其实和封城关系不大,甚至因为封城赵某还少交了一个半月的房租,但不能说的三年确实是个上上下下都在用的万能借口。
俺寻思含我在内,还是有很多人温柔对待了赵某的。比如他前妻被封在酒店,一个人熬到被放出来,完全没给赵某添麻烦;比如赵某在魅科员工的房子里住了俩月,赵某的行李也是他们给搬的,期间还一直给他洗衣做饭。
比如铺盖是我赏他的,床垫是我带他去买的,不然封城期间这蛆甚至没有能躺下的地方。
哆叽的 IT 其实非常先进,封城了也不是不能干活,但发不出来工资,我哪来的脸安排工作,只能一个人支持下桃园季,折腾下区块链,和资方打太极……
而赵某则是开局王炸,来了一轮惊世骇俗的赛博乞讨。我也不知道他要来了多少钱,是不是真的把捐款退回去了,但没钱了管网友要这条路是又一次走通了,同时和我同时期活跃的,很有影响力的一批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赵某的前辈们更直接表达了“我和臭要饭的没什么好说的”。后来我也不是没在“老害”间问过能不能出手救一下,不止一人或直接或间接表达了“只要这项目还和姓赵的有半毛钱关系,我们就不会帮”。
到了五月,资方也在这期间正式摊牌了,钱没有,摊子不接,姓赵的是个烂人,最多给我安排个工作,但工资骨折。
自此哆叽和资方的关系也不得不从合作变成了对抗,我在多次催要后赵某很不情愿的把两份所谓“投资协议”的电子稿发给了我。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早在 21 年 8 月,公司就已经被卖了。比如所谓的投资协议是对赌协议,比如公司层面的一切变更都需要资方同意,第一份协议中同核 25%的股份以 84 万的价格被卖掉,并明确要求了同核这家公司需要在 2022 年 3 月前达到 850 万+的估值,同时对赌协议中资方要求在 PreA 轮时增持股份至 60%。第二份则是债转股协议,在赵某承诺无限责任的前提下,资方分多次总计再提供 300 万的资金供公司使用,如果估值目标达到了,这部分债务直接变成剩下的 35%股份。同时协议中还约定了各种对同核公司极为不利的东西,以及理所应当的,违约是要还钱的。
(表述的不太清楚,将就着看吧。)
违约的利息是日万分之四,和消费贷相同。资方最后提供的现金有 300 万,也就是说一天利息 1200 块,一个月 36000。
封城解除后,我第一时间解除了上海这边除我和财务外的所有人(4 个人)的劳动关系,全员 N+1 协商解除劳动合同。然而因为没交社保公积金,人社系统那边甚至没办法办理离职。出于对前同事们的道义,以及我此时此刻确实又只是一名倒霉员工,而且我要买房,不交社保公积金且没有收入又担任法定代表人就不能贷款,因此一阵协商后按照“公司打欠条,我借钱给公司”这样的方式去操作。出借金额有 26000 多,为期一年,有借条,如果按时还了那就不要利息(当然这笔钱是没还的,只能慢慢打官司了,真的很慢很慢)。但不幸中的万幸是,在 2022 年 6 月 9 日,给公司打钱的前一天,我终于通过正规途径(对我进行罢免 hhhhhh),摘掉了哆叽法定代表人的身份。
协商解除劳动关系合同中约定的发薪日是 7 月 15 号,当然日子到了还是一毛钱也没发出来,于是就有了微博讨薪事件。曝光度比较高的有这位,这位,和这位,也就是赵某口中“恶意讨薪”的代表们。上文也提到过,赵某手下正在经营的公司有三家,共计 60 多人。这些人中一小部分一直跟着赵某,被卖了还给姓赵的倒找钱;绝大多数人力量不够大也不想把这事情闹大就一直在协商希望姓赵的良心发现;真的走到立案阶段的仅有寥寥几人。魅科那边的情况更微妙一些,主创们投入了太多沉默成本,又一直被欠薪,在做的项目一方面临近收尾另一方面也和赵某没什么绑定关系,大概直到现在还在一起办公吧……
本来就没多高的工资直接被欠了俩月,还被停了社保。与其说是遣散,不如说人为了吃饭就得找个班上,总不能学姓赵的要饭吧。
(虽然但是,我一个人的工资,或者说上海随便抓一个 5 年经验程序员的工资,可能比魅知文化里一直跟着赵某的那些人加起来都高……
我是不希望哆叽死的,但这时的我确实没 get 到,赵某最大的特征是赖。
赵某比任何人都想让哆叽这个项目直接“赖掉”,增加后续取证难度,因而正八经的自救行为在他眼里非常碍眼,赖成了他最好的自救方式。
比如:“你八意豆子为什么要搞自研?为什么不用成品方案?钱全被你们给花了”
哆叽是个 B2B2C 项目,我这里给个关键词 CRMEB,这个方案的公有云 License 一年要 3 万+,而且不包含供应链物流这类的场景。赵某自己倒是买了管家婆,但我赌 5 毛这东西买回来就放置了。之前因为开发进度的问题也找过外包团队,对方的报价是 2000 元/人日,四个人起买,粗糙点算 16 万一个月买 3 开发+1 管理,月交付人日 60 个;而我们这几个苦哈哈的呢,一个月算人日还是能交付 120+个的,总价不到 8 万。
同时参照下杭州办公室+仓库一个月的租金都 7 万多了。
然后大概就是赖其它研发成本过高了;
赵氏算账法下的 2021 年 5 至 12 月研发开支赵氏算账法下的 2022 年 1-3 月研发开支
我们认可不动产行业的地位,但上海市长宁区 4A 级写字楼一个工位的月租金普遍在 1600 元左右,并且配备完善的公共设施,交通便利创业园的工位价格更是能谈到 800 左右,上海侧研发在职的一共 8 个人,一个月 8 万租金,这么会算账的人宛平南路都不收,得直接送去提篮桥。
哪来的脸啊……
但赵某真的没交社保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挣的?
并不是每个人都想看哆叽死,杭州那边本就从事周边经营相关工作的同事们搬走了大部分的谷子,而我想围绕着本子和信息化将项目继续下去。
杭州仓库也挺乐的。赵某大概觉得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堆货很掉面子,影响他谈投资,于是找了一个食品厂厂房做仓库,1000 多平米,地理位置上出没出杭州不知道,但月租金一个月要 3 万多。整个仓库置办电器货架等据说又用了 10 万,然而整个仓库的空间利用率不到 20%,日常发货两位数,还有 5 个全职雇员。虽然没拍照片,但后来我和仓库小哥确实用一间 100 平出头的民房就把 50 多家社团的所有货都装下了,甚至还有充足的包货操作空间。
于此同时,赵某没钱付办公室房租,竟然提前了足足三天告诉我场地到期了。我选择了一个最不切实际的善后方法,忽悠仓库小哥,租了奉贤一套没通地铁的民房,把办公室里的服务器啥的和仓库里剩下的货全部拉到民房。同时赵某仓库小哥对接杭州那边装货,上海这边的物料我自己搬,几趟下来运费+搬运费加起来也有 5000 多,我自掏腰包的。期间不知道搬货搬虚脱了几次,货架包材也基本全是自己动手解决,过远的通勤也确实让我渐渐不是那么愿意过去,但这些属于细节了。
折腾仓库办网、复原开发服务器、找合作快递网点之类的折腾了一个月。物流签月结合同要盖章,赵某把哆叽的全套工商材料弄丢了,甚至之后这事他还赖我,而此时我连和哆叽之间的劳动关系都不复存在。同时虽然仓库小哥很勤劳,但做事情上还是太年轻了,杭州仓库并没有一次搬完。赵某在仓库房东一次次的催促中回去清退仓库,非常囫囵的把杭州仓库里像是社团货物的东西货拉拉运到了上海,然后找废品回收的把仓库中所有没收拾的东西都卖了废品,卖的钱用来吃也只够吃顿海底捞。
之前哆叽经营期间的一个遗憾是仓储的自动化程度不够,把仓库挪过来主要是想试试跑完全套仓储+发货流程最少需要多少钱。确实我之前想得太简单了,沟通物流公司,谈价格,采买耗材,货物上下架,整理包货工作流,当客服处理售后,对账……这些事情亲历亲为的前提下写系统,并且我还要上班。虽然这些工作流跑通了,通过哆叽下的单可以直接出拣货单和运单号,但我和仓库小哥实在没能力搞到更多订单,也没有钱和经验发大货(有两次发 2000+件的订单,都是半个多月才发完的),努力后只剩徒劳。
结果上这个仓库前后半年,大概总共只发了 8000 多单,几乎全是库管小哥一个人包的。
到这里已经是我魔怔不死心了。
赵某淘宝店的一大收入来源是卖书,卖正版书,东方 project 官方出版物。 但不管是网店,还是卖书的资质(天津滨海新区高新区铃奈庵书店),都是以赵某母亲的名义去申请的。
现在国内在卖的大部分正版东方 project 出版物,都是由“天闻角川”负责引进并发行的。这其中,“THB 编辑部”负责图书内容的翻译制作工作。在这其中 THB 编辑部是个无固定人员编制的“民间组织”(性质上其实只是个笔名),提供的是一次性服务(嗯翻译完的产物权益完全归天闻角川准确说是负责印刷的出版社所有),所以天闻角川作为甲方爸爸需要有个签合同的对象以便支付稿费,这个对象就是赵某的魅知文化公司。
目前我所了解到的赵某与中国大陆发行的东方 project 出版物就是也只是这样的关系。
然做翻译不怎么赚钱,钱来了还得给干活的人分,不过卖书还凑合,六折的进价……但其实这个进价就是一个没有任何优待的市场价,反正我去谈基本都能谈个 55or48 折这样的价格。
但问题是赵先生欠了上百万的淘宝经营贷,不还钱就要封店。甚至他娘的进货钱都没有,他在长期合作的天角那边信誉更是好到赊账都不给。
于是这段期间,我秉承着“难道简体中文东方 project 爱好者就是贱嘛?”的疑惑,借给赵某(或者说囧仙子通贩淘宝店)共计 12 万的过桥钱,其中甚至还有 7 万是我从网商贷里面借出来的。虽然不是没还,但这些钱前后拖了快 3 个月,且一共给了我 360 块钱的利息。
支付宝借钱利息怎么算的,点开手机看一下,一般人是万 4。生活经历比较丰富的老哥也可以科普下一般过桥钱是怎么算利息的。
但确实这次借钱是有条件的,我要赵某把东方三月精的发货交给哆叽来做。仓库没啥业务,我也确实需要个“验证下这仓库能不能赚钱”的事。我经营的仓库确实不咋样,一方面疫情,一方面我过去一趟单程俩小时,人到了天都黑了;当然最重要的,外行人强行干某件事一定会在每个环节都碰壁一次。不过一单含包材收他 6.1 元(应该说赚他 7 毛,因为偏远地区运费贵点),而且赚的钱全走哆叽系统进哆叽公账,道德上我没有任何理亏的吧……
甚至这段时间我也能看到囧店的后台经营数据,囧店日均能卖个 3K 左右的货吧,可以按照月流水 15-20 万来算。比较乐的是赵某当时搞了月虹云市场,一通折腾后日销售额达到了 2w 元之多,甚至付得起约稿的费用了。
总之最后的最后,在确实支付了部分的情况下,魅知文化又欠了 500 多的运费没结。
顺便,赵某应该预售了东方 project 官方出版物前五作,截至 CP27,仅线下渠道就收了 107936 的预收款,但不会有人收到书了吧,但不会有人退款成功了吧,不会吧不会吧~
这几本书为啥没能出版,按照赵某的说法是“运气问题,当时的审校负责人之一不喜欢”。
但这件事为何没下文了,比如再走一次审校流程,比如换个出版社,比如联系买家退钱,赵某并没有解答。或许是因为钱早就花完了,这些越共也不会来要。
于是我又一次浪费了自己的人际关系,联系了国内除天角外的一个绝对头部的出版商。谈到了一个很合适的分成比例(比六折强),在回购的前提下对方也可以帮忙线下铺货(但最低回购数量甚至达不到赵某预售的数量)。是的,我们本来真的可以看到求闻史记口授儚月抄魔法书出现在每一个书店,真的可以把家里那本翻烂了的盗版换掉。
但赵某在开会当天,人消失了。
第一句下午好是两天前
于是事情不了了之。反正这件事最后弄得我很难做人,脏话。
这个阶段的我已经基本认清了现实,单打独斗的天花板很低,救活是个奢望。
续命是要花钱的。极度精简后的哆叽一个月的固定成本在 3000 块上下(2500 元左右的房租+水电+网费+服务器费用),发一单快递哆叽侧的利润大约在 4 毛多,需要在我继续用爱发电的前提下每个月发 7000 个快递才能回本。
就业大环境非常不好,又老又贵的我被裁了。思来想去赵某在这段创业中从头到尾没半点正面作用,我凭什么再掏钱出力给姓赵的收拾烂摊子?
上海的仓库在 2023 年 2 月中旬完成了出清。还是我和库管小哥两个人,包并发出了运费总价 3810.98 元,总重约 2000kg 的货,是真的累。还好最后的最后能联系上的摊主们都还算配合,在哆叽上付好了运费。
事实就是赵某把哆叽的资产和社团的货全当垃圾丢了,一走了之
相信绝大多数人都见过或者经历过被“告小状”这种事,但相比起被人阴了的苦闷,告状的那边被拎出来了可能会更尴尬些。战时带完路的也都会第一时间清理掉,更别说在一个利益关系毫无冲突的群体中阴谋算尽只为高人一等的……小丑。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赵某可能没少和其它人一对一输出对我的“溢美之词”,也怪不得他“胡作非为、谎话连篇”的评价如此信手拈来。不过,真的,为什么这人就不能公共场合,大大方方回应一句,“有人污我清白”。
可能有些人生来就一边道貌岸然的到处代表,一边暗搓搓的点举报按钮,不披个画皮就无法站在阳光下吧。
虽然但是,俺寻思赵某坑了投资人 300+万,还个 10 万个人债务还要分期,究竟哪里来的脸跟投资人告我的状,真就这么看不起投资人的嘛……
可能告状的时候他在照镜子吧,照完了后把写给他自己的评语换了个主语。
在上海,你真的可以在欠着律师费的前提下再找一名律师帮你欠你可以在诸如天眼查、中国执行信息公开网等看一下杭州同核有限公司有多少案件已经立案正在进行,多少案件已经公示。但这些在蔑视一切规则的赵某面前,虱子多了不咬人。
我个人则是郁郁寡欢了一段时间,暂时告别简中车万这堆破事,为了自己的五斗米安心上班。
资方与赵某的股权转让纠纷(2023 浙 0110 民诉前调 10110 号)在 2023 年 8 月 17 日开庭,这场庭审据小道消息称赵某是缺席的(或是委托代理人出席的),因此资方主张的股权部分应该已俺合同,落实为赵某的自然人债务。
与前魅知文化员工茶洗的债务纠纷(2023 浙 0109 民初 11769 号)则是在 2023 年 8 月 23 日开庭,这可能是近期近 10 起诉讼中赵某为一亲自出庭的(原告追加了赵旭升自然人),据小道消息称这场庭审最终以和解,但应该也是落实成自然人债务。
我的借款合同纠纷(2023 沪 0105 民初 29146 号)也已经正式分配了法官受理,等待开庭。
至于赵某一直口口声声宣称“实缴”了的杭州同核科技有限公司,根据他们自行提交的年报,至少还有 100 万待实缴的部分。
甚至是除了姓赵的都实缴了至于哆叽这个项目,可能对中国大陆当前版本还是有点早。但如果你感兴趣,欢迎来聊一聊。
赵某用了各种“缓兵之计”,比如发微博挂他的时候“善意提醒”不要混同他个人和公司,比如找来路不明的法律工作者(?)挑拨离间员工关系希望打个一折把工资的问题私了。甚至安慰过他的杭州劳动监察部门都看不下去,因为情节恶劣破例给赵某判了个拘留 15 天。
所以赵某觉得他前妻的家人想看见他?
真的每句话都至少能槽 3 个点,之前就是相信赵某这位朋友才选择了和解,但赵某还是又一次表示了“答应给你发工资的是我,虽然现在我不打算给你发了,但你凭什么质疑我的诚信”
总言之赵某是真的水平太菜,只配沦为笑柄。